上一個星期寫了一篇關於二次創作的Blog,寫完卻忘了登出來。
亦由於後來發覺寫二次創作的評論實在太多了,也沒有特別再登,於是我的VAPIN 停頓了兩次。
讓我吐一次苦水,我亦只能吐苦水。
這一個月來實在心情複雜,在保留啓德校園一事上,跟各成員一同花了很多力氣,當中經歷的心情起伏不能盡錄,幸得成員們都非常盡力,到現在還算是有點成績。從抗爭中學習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亦令我對文化政策多了一重實在的理解。最令我感到可惜的,始終是行政問題。一個包括行政機構都認為好的校園,竟然因為各種行政理由而面臨消失。這倒是個令人洩氣的問題。更令人洩氣的是本地藝術生態好像不停重複面對這問題,始終在上者都不能正面考慮到藝術空間用家的真實需要。到底還要經歷多少錯誤,才能改變?這些老問題若一頁一頁地寫在香港藝術史內,恐怕是一份重量十足的悲劇。
早前跟一位本地有名年輕藝術家傾計,談話間她感慨地表示在香港難以發展,因此必需離開。我亦有同感帶安慰地說:「是慢一點,但五十年左右吧,之後香港可能會有好轉。」她不信任的一眼回應我的安慰續說:「到五十年後你已經...你還是考慮一下吧。」四出遊學的她恐怕早知到香港文化上落後的核心問題,才會如此失望。記得曾看過一套關於香港年輕藝術家紀錄片,內容不算豐富,但找來的年輕藝術家個個都具有名氣。而整個紀錄片問到的核心問題,就正是問被訪者有沒有想過離開香港。我印象中全部藝術家都答「有想過」又或者「已經從外地學習回來」。而事實,在我認識的藝術學生和藝術工作者中,普遍都會希望離開香港讀書或生活。大多理由是外國讀書回來會比較吃香(在香港藝術圈中就一直有海歸派這些字眼形容海外學習回來而得到重視的一派),或開闊眼界之類的想法。但因否定於本地發展,而堅持要離開的年輕藝術家我還是第一次見。
她的一番話,使我困擾了一段時間。到底香港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 香港文化藝術人一直等等等的好轉到底還要多少時間才出現?!辦好藝術教育便可以了嗎?!可是教育下出產的學生又可以跑到那裡去?!做好推廣便可以了嗎?!但向著誰推廣?還是不論成果,我們只要「推廣了」便算任務完成?!還是不抱期望,做過不理世事的藝術家比較實際?在大事大非之中抽身而退,理他什麼香港藝術?反正到時到候有人會找自己做展覽便可以了,說不定碰上個「獨具慧眼」的人,自己便可一夜成名。又或者全身而退,離開香港,遠走他方,待藝術成就練成後才回來比較合用?! 又或者浸一浸「咸水」,回來後便不成功都自然會成功?!
我沒有把握回應問題,但有兩點是肯定的。一.對我來說香港是美好的,我所有都發生在這裡。二.香港的文化政策真的爛透,以至香港藝術只能夠有限地表現出來。
謝安琪的「第二天」,聽說這歌是作給她的兒子的。她希望兒子面對人生起跌都會明白,世上總有好的一面。最近聽來,其中一句歌詞很適合形容我當下的信念。
「越是漆黑 越覺得星宿清朗」
她的一番話,使我困擾了一段時間。到底香港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 香港文化藝術人一直等等等的好轉到底還要多少時間才出現?!辦好藝術教育便可以了嗎?!可是教育下出產的學生又可以跑到那裡去?!做好推廣便可以了嗎?!但向著誰推廣?還是不論成果,我們只要「推廣了」便算任務完成?!還是不抱期望,做過不理世事的藝術家比較實際?在大事大非之中抽身而退,理他什麼香港藝術?反正到時到候有人會找自己做展覽便可以了,說不定碰上個「獨具慧眼」的人,自己便可一夜成名。又或者全身而退,離開香港,遠走他方,待藝術成就練成後才回來比較合用?! 又或者浸一浸「咸水」,回來後便不成功都自然會成功?!
我沒有把握回應問題,但有兩點是肯定的。一.對我來說香港是美好的,我所有都發生在這裡。二.香港的文化政策真的爛透,以至香港藝術只能夠有限地表現出來。
謝安琪的「第二天」,聽說這歌是作給她的兒子的。她希望兒子面對人生起跌都會明白,世上總有好的一面。最近聽來,其中一句歌詞很適合形容我當下的信念。
「越是漆黑 越覺得星宿清朗」
ps : 如果你見到我黑口黑面,那不一定是失戀或無錢。
Reds Cheung: 獨立視覺藝術工作者,希望在滴淚的生活中,還懂得批判,懂得浪漫。
逢星期四於 vapin 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