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11

閒聊— 情繫九龍城


外國人拍攝,日本人編輯的紀實影集,沒有香港人參
與其中真的說來失禮。封面把九龍城寨拍得很詩情畫意
城市更新的洗刷下,昔日為創作人帶來莫大靈感的九龍城早已面目全非,就連筆者以往入讀的預科學校隔離也蓋起了幢什麼豪庭,此舉無疑活生生兼連根拔起自己對此地的記憶。小時候老爸是貨櫃車司機之故,記憶所及貨櫃車的貨物總會在啟德機場交接,加上兒時就讀位於九龍城的幼稚園,因利乘便,放學後的遊玩場所自然就與九龍城為伍。90年代房屋政策之故,被放逐到新市鎮居住,久在中學教育的洗腦樊籠裡,一直沒有什麼城市與社會觀念。但確信懷念就是從失去開始
重溫圖像映像下的九龍城,雖說是虛擬的,卻有說不出的感謝感動湧上心頭。過去與九龍城發生過的實在事件,無可避免會褪色卻不會遺忘。城市的味道、顏色與聲音,確實會儲藏在記憶深處的最底蘊,記憶是零碎的,自然需要感覺去黏合她們之間的Missing Part,懷舊的根本莫過如此,可以自由拚砌或組合在心中最浪漫的故事。


攻殼機動隊(1995年)
以九龍城為藍本的未來都市,電影長達數分鐘的疑似香港景觀的鏡頭拍攝,令筆者瞬間自豪是香港人




Blade Runner(1982年) (港譯銀翼殺手)
混合上海東京與香港的未來都市。雨水霧氣充斥的城市中,令人猜想暗角處總有驚喜發生,極盡浪漫化之能事
 屈指一算,九龍城寨於1993年清拆,80後末代可能已是最後一代香港人對此地留有印象的一群。後繼一代的,唯有看圖像影像自理了。舉頭看見飛機肚子,混雜刺耳的飛機降落聲,得到這圖像是自己當年親眼所見,youtube只是加強印象的附助軟件,這是第一身的寶貴經驗,事過境遷,到現在還留有印象。大飛機在頭頂經過,年少當然不懂得判斷合理或荒謬,只是認為飛機降落的聲音實在大得很。飛機橫過時,人們雙眼自然舉頭而視(包括我),不知是感覺新鮮抑或予以「怒啤」的無聲控訴,當年的想法誰孰,這一切已成歷史懸案。



後記
聽朋友說一般亞洲人對香港的印象就是維港夜景,但對身為香港人一員的自己來說,夜景所製造的Fantasy早己超越筆者所熟悉的香港本身,每當處身構成夜景的建築物中,往往感受不到絲毫Fantasy。那個可能是感覺的落差,或視覺的極限,令人無從得到這個景物的「真」或捕捉屬於那個城市應有的面貌。城市景觀能夠製造此一錢幣的兩面,內外表裡不一確實奇妙,引誘人不斷去還原心中所想,繼續在圖像或觀看中出神造夢。

對於曾經孕育自己的環境,即使客觀糟糕,但由於現實中已經不再存在與沒有能力觸及,主觀「思念」作崇下多少會把她們浪漫化,甚至會認為今不如昔,個人的觀感或判斷自然會以當初印象的第一次作為判斷的基準。

話說回來,不知世代的摩擦與代溝,也是兩代人把「浪漫化」的經驗裡指三道四,什麼一蟹不如一蟹,誰人的一代不復誰人一代能力的3成,想當年我如何如何之類的說話,雖然視點是變得狹隘了,但大家似乎都本能地擁有「情迷」某事某地的基困,總會認為那個時空發生的,才是世間的標準。畢竟你認為的Fantasy,總是夾雜着自己的人生體驗,你盛滿了水的杯,如何體味我的茶



Text :Joseph

Jos:熱愛文字與圖畫,相信兩者都能感動人心, 並努力在兩者中尋找自己。
逢星期二於Vapin 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