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John Berger曾提示後人,哲死後公開的遺照,氣氛與印象都活像是林布蘭的作品,充滿古典畫作的嚴肅與沈重。
而哲一生所做的與耶穌基督又有巧合的地方,諸如彼此都是醫生身份,對痳瘋病人憐憫,提出公有共享的思想或以行動改革社會等雷同的品格與行為,後世對他推祟可想而知。而歷史指出當時確實有婦女收藏哲的遺髮希望得到保祐。
然而,近年研究發現有指,哲古華拉其實並不是民眾的百份百英雄。古巴革命成功後,哲處決反對者超過百人,處決手法更令人髮指嘩然,認為歷史的錯誤就是把哲抬高至德蘭修女同等程度的聖人。更指年青人只是挪用了反對權威、嚮往自由的哲的某個側面,把自己所餘無幾的理想浪漫情懷,透過哲而無限放大。當然要攻擊一位受世界慣性擁戴的人,攻擊力已別無湊效。哲依然是「他」,反倒是你是否接受這個「信仰」。
怎樣的人,可以克服恐懼,為你我他而戰?
怎樣的人,願意放下自己所擁有,天天與蛇蟲鼠蟻共寢,走進叢林打遊擊,而命根朝不保夕?
怎樣的人會睹上性命,放下身段,為不義而撿起本應不屬於他的槍?
據歷史所示,哲為了打玻利維亞遊擊,苦於資源所限及機會不允許,兩年來沒有洗澡,他本可以在阿根庭當個醫生或留在古巴當官,他卻沒有這樣做。那種超越想像的不屈信念,對自由與理想的堅持,一直是後世對他膜拜的最大原因。回顧一生,幾乎令人相信是神話人物的哲,逝世至今一直受人傳頌。當時更被哲學家沙特稱頌為「時代最完美的人」。
完美與天下無雙,相信世上無幾。但哲的存在,使人相信世界因為有了他,而存了一份對美好的嚮往;他的行動,令人相信人性與憐憫心的威力。也許他的人格並非完美,但哲的無私與憐憫,堅強與愛心,翻開他的一生,已夠令筆者動容得不能自己。總希望越過時空,感受那個年代的風雲變色,為信念而戰鬥的浪漫年代駐足。
Text:Joseph
